2013年2月26日星期二

往事已然惆悵

冬日,樹木蕭瑟,還沒有長出新芽,架下的瓜果已然只剩下些殘留的軀體,孤零零接受風雨摧殘。紅瓦的磚牆訴說著歷史悲哀,日月洗禮使她更添韻味,雖然與這繁華的世道有些格格不入。
    但我就喜這光景,尤其是中午暖暖的陽光傾瀉而下,坐在庭院中,鳥兒嘰嘰喳喳,剛剛學會走路的小孩搖搖晃晃在你眼前,不時地她跌倒便要去扶,或者指使大點的去倒杯水來也無可奈何。只是風有些寒了,不宜久坐,怕是著涼,傷了身子,回屋就又可惜了余下的光輝,懶洋洋地依依不捨,慢慢踱回。來來往往的人,狗吠聲聲聲入耳,還有小孩子不停地吵鬧,以及想方設法非要得到手機聽聽音樂的嬉鬧。
    望著頂樓,眼簾外是無盡的天空,本能的覺察到自己渺小以及生命短暫,總渴望能夠做些什麼,卻又與這塵世的結婚生子種種之雲,又怕脫離了自己的軌道,生活的不易,選擇的無奈,總是不能處處如意,卻又不得不遵循這樣的生存法則。隱子向來灑脫,不問世事,只做個“採菊冬籬下,悠然見南山”的閒人在現如今也是不可能的。除非真的是對這世事看透看倦,也沒有那麼多的七情六欲,不然在哪裡都是一樣的,若是不能守住自己的心,又何來那麼多的無奈煩心之事,又如何敢奢想能有自己的一方天地,無論風雨都能安然若之?
    這短暫的時光總是不禁意間便悄悄溜走,如白駒過隙,彈指一揮,往事成風。
    風吹過,是冬的尾巴苦苦留戀,亦是春的焦急。田野裡,放風箏的孩童處處可見,無憂無慮是他們的歡樂,只願長大後的人兒也依然能夠保留那麼一顆不受污染和破壞的純潔之心。
    回到屋中,被子枕巾都依稀殘留著些陽光的味道,貪戀而又迷離,像一種感覺溫暖了自己冷漠已久的心或似一彎清泉滋潤乾涸已久的靈魂,每每如此,總希望時間能永遠停留在此刻,閉上眼睛,靜享這美好時光,忘卻紅塵只做屬於自己的夢,夢裡落英繽紛那便是我的世外桃源。
    只可惜人世匆匆,一生恍若夢中,等驚醒時,往事已然惆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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