撥打著你的電話,一遍又一遍,一閃即斷。依偎在床角,淩亂的鉛筆畫癱倒一地,那是我為你打的草稿。
未拾起便放下了,就像我打給你的電話或發給你的資訊。擦除,補上,再擦除……
鬧鐘響了,才記起嚼過薄荷糖的牙齒未及清洗。脫下睡衣,觸到身體的那一刻,覺悟到,我的心沒有肉體冷的自然。我還活著,這是上帝贈給我的最好不過的禮物,只是心比腳比腿都要麻木Tape replacement。
接一杯娃哈哈礦泉水,洗刷過後,已不見了水汽,撒一點鹽巴,七口下肚。一杯溫溫的淡鹽水就這樣消滅在我腹中。暖暖的,直到腳底。
對著成形的鉛筆畫說聲珍重,對著不成形的說聲早安,輕裝上陣便是晴天。
我從灑滿陽光的草原溜出,躲藏在滲透著陽光的山林。是解脫,是依戀,是死生相許。
滿世界的金盞花,那山到這山,此岸到彼岸,一簇並著一簇,一朵跟著一朵。遠處的大山仿佛有花香飄起,逃過了秋風,茫茫一片,嫋嫋似炊煙,遮住了太陽公公的大鬍子,也就是人們常提及的一米陽光。我騎著野馬,沒有韁繩,沒有任何保護措施。輕裝,我想我該解說一下輕裝了。幾片樹葉,幾個堅果,沒有草鞋,我是光著腳丫的。
杜鋒是不會騎馬的,所以摔到地上是不足為怪的,更何況我騎的是匹野馬。頭髮上,睫毛上,指甲上,總之每一寸肌膚上,都沾滿了金盞花的花粉。無需刻意的去流淚滋潤雙眸,看到你,足以讓我淚流滿面;看到你在看著我,未及滾落到山坡下,我的淚早已排山倒海。
這份情緣從何而來?!
孟婆說,傻孩子,你懂得。我這才醒悟,孟婆少湯汁,奈河映橋映樹不映堤。
孟婆,我不怪你,你的領導是玉帝,我懂得。我們只有一個王母。
相愛是禽獸們的主流,一夫一妻制卻從來不是主流。我承認,一夫一妻制不是我的本能,可我堅信,一夫一妻制扼殺了我的本能。吾心有所屬,便別無他願。愛,遺傳物質下的產物。為愛癡狂,受情欲的支配。可以見得,對你的愛戀,是與生俱來的。在杜鋒還沒從娘胎裡爬出來的時候,愛你,戀你,這份重任,杜鋒就已經肩負起來了。
我承認,一夫一妻制是文明社會中文化發展的產物。可我堅信iphone skins,不離不棄是愛欲的驅使。所以杜鋒從不懷疑,勞燕分飛是文化和愛欲的完美結合。
我願為你赴湯蹈火,你就是我要找的那個高水準的死生相許的男人。儘管如此,在你喝下孟婆那碗湯時,我還是免去了糾纏。
我不是個高水準的女人,我只是只有些水準的妖怪。
孟婆惋惜的盛來湯汁,好孩子,王母的意思,也是玉帝的意思。我是個好孩子,所以我不拿玉帝折磨王母,不拿王母折磨玉帝,不拿王母和玉帝折磨孟婆,不拿自己折磨孟婆。我是個好孩子,因為我不拿自己折磨妖怪。
我是個好孩子,一碗下肚,你的容顏再無存。
想念就這樣沒了,杜鋒對你的一世的愛戀就這樣被扼殺在玉帝的意思裡了?
情愛,不是誰是誰的財產,只是誰是誰的感覺。感覺在,愛戀在,想念會回來的,只是一時記不得了。
杜鋒具有生物性,也具有獨立性,她未出生便已經有了中華人民共和國居民證,這是與生俱來的社會性。就這樣,一個杜鋒是活物的結論形成了,沒有哪路神仙去考究玉帝的意思是什麼意思。
杜鋒能思考,杜鋒會品味情欲,杜鋒可以很好的體會生命。於是乎,杜鋒不單是活物,她還是人。王母當初的意思是什麼?人無權過問,妖怪不會去問,神仙不敢問。
杜鋒可以飄著,可以蕩著,可以坐著,可以逃走,可以騎馬alexander hera pre wedding,可以從金盞花山上滾到山下,可以輕裝上陣,可以惡狠狠地把你舉起,可以輕柔柔地把你放下,可以在金盞花形成的霧靄中飄逸著青木的味道……鴆雨千液,三界之內,有哪路妖怪比我更懂得愛你?
孟婆,我是好孩子,給我兩碗湯,你懂得。
傻孩子,看到那條河了嗎,那是弱水,這是佛祖的意思,你懂得。